国际上深地实验室开展的研究主要是针对深地环境对部分模式生物的影响。深地生物效应的观察,始于PLANEL等在地下200 m处观察草履虫增殖活性的研究1995年起,SATTA等在LNGS开展了一系列的深地低本底辐射环境生物效应的探索研究。2011年SMITH等在美国核废料储存工厂(Waste Isolation Pilot Plant,WIPP)观察深地环境对耐辐射奇球菌(Deinococcus radiodurans)生长影响的研究,开创了美国深地生物研究的先河。2017年课题组在中国黄金集团夹皮沟矿业有限公司二道沟深地医学实验室开展了深地医学研究,这是首次将深地实验的生物研究提升到医学研究的层面。2020年英国WADSWORTH等和加拿大PIRKKANEN等也分别报道了在伯毕(Boulby Underground Laboratory,Boulby)和斯诺(Sudbury Neutrino Observatory,SNOLAB)实验室开展的深地生物研究工作。
由于深地实验室多处于偏僻地区、深地环境诸多不可控因素等客观原因,导致研究成本极高、进展缓慢。尽管屈指可数的深地实验室开展了一些有限的研究,还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生命现象,诸如:细胞增殖减缓、果蝇寿命延长及繁殖能力下降、细胞对基因损伤因素应答能力下降等。但是,后续研究也发现了相反的现象。因此,深地的生物效应,尚需要开展进一步的研究,例如在同等低本底辐射条件下量化环境条件,并选择不同的模式生物,观察低本底辐射环境对不同模式生物不同时间点的生物效应。
为探明深部矿井作业环境对矿工的安全和健康影响机制,谢和平院士课题组首次提出了深地医学研究构想,并定义了深地医学(Deep Underground Medicine,DUM),即系统研究深地环境因素对人的生理、病理、心理影响及其潜在机制,也即深地的物质和空间健康效应,并探索对深地有害影响因素的防护措施,有益环境因素开发利用的专门学科。
这一学科与医学地质学,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医学地质学是有关环境和健康的学科。其主要研究目的为地质物质和地质过程对动物和人类健康的影响,侧重于地质中存在的各种物质和在其时空演化过程中的生物与健康效应。而深地医学是瞄准向深地进军战略目标而可能存在的潜在健康问题,以解决深地特有环境条件下人类生活、工作、休闲的可能相关的健康问题,及其解决方案,从机理上得到科学解释,并加以实际应用。这也提示深地医学除了研究医学地质学考虑的物质健康效应外,还有深地特有的空间(如低辐射、高温、幽闭空间等)可能产生的心理、生理和病理的影响。
为加快DUM的实质性进展,谢和平院士课题组于2017-12-20在CJEM建成了世界上首个也是当前惟一一个专门服务于矿业工人从事医学研究的深地实验室。
来源:《深地医学研究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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